就在这个时候,苏简安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“老公”两个字。
萧芸芸松了口气,抱了抱苏韵锦:“妈妈,谢谢。对了,你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,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?”
说的不就是她么,在沈越川的面前时,下意识的努力维持着所谓的尊严和面子。
现在想想,对某一刻的铭记,何尝不是因为那一刻他由衷的感到欢喜?
沈越川此时的想法,和几年前他对苏简安的心态,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“听起来很有道理。”顿了顿,沈越川话锋一转,“不过,逻辑不成立当时你极度慌乱,不可能考虑得了这么多。所以你就是下意识的,在你的潜意识里,只有我能救你,你也只相信我。”
就好像萧芸芸身上多了一张无形的标签,上面写着她是沈越川的人,别说沈越川替她挡酒了,挡什么都是应该的。
沈越川对苏韵锦的话无动于衷,冷冷的说:“这是我的事情。你踏遍美国找我,千里迢迢跑来告诉我,已经尽了你应尽的责任的。该怎么办,我自己会做决定。”
很久之后穆司爵才知道,他高估了自己。
另一边,远在十公里外的沈越川用冲刺的速度离开公司,取了车直奔澳门路。
“可是,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孕妇,都是要生了才去医院的!”苏简安努力做出无法理解的样子,“我又不是那种情况很特殊的孕妇,为什么要提前去医院待产啊?这太浪费医疗资源了!”
穆司爵合上文件,按了按太阳穴。
苏简安的分娩期越来越近,医生私底下叮嘱过陆薄言,尽量不要让什么事情刺激到苏简安的情绪,否则很容易出问题,这也是陆薄言一直不向苏简安提起夏米莉的原因。
五年前,在选专业的时候,萧芸芸平静而又坚定的跟她说想报医学院。
那年的圣诞节,纽约下了一场很大的雪,苏韵锦围着围裙在小厨房里准备晚餐,江烨用电脑写他下一年的工作计划。
陆薄言以为沈越川的紧张只是因为萧芸芸,故意吊着沈越川的胃口:“你希望她答应还是拒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