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……”想起陆薄言的话,苏简安心痛又心酸,“这一辈子都不可能。”谭竹照片流出
所以他并不嫌弃泡面,但深深看了许佑宁一眼,他突然扬了扬唇角:“你陪我吃,我重新去泡一盒。”
“不清楚。”陆薄言说,“之前没听说过他们认识。”
“简安,如果你……”陆薄言已经做好放苏洪远一条生路的准备,只要苏简安开口。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谭竹活照流出他们刚才是从警察局的后门走的,成功的躲开了媒体。但媒体个个都是人精,要是让他们发现她住院的话,舆论会往什么方向发展,她不敢想象……
那天晚上陆薄言喝醉了给她打过一个电话,那之后,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。
说着,电梯抵达一楼。
“陆太太,陆氏面临巨额罚款,再加上陆氏目前的境况,有人分析陆氏很快就会出现财务危机,陆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会如何应对?”
洛小夕不为所动: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真相,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苏亦承吗?”
不好不坏的意思,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。
“陆先生,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?小区开发前你是否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?”记者尖锐的追问,就差没直说陆薄言是杀人凶手了。
“别哭。”老洛用有限的力气抓住女儿的手,“小夕,别哭。”
萧芸芸不能说这是苏简安的钱,牵了牵唇角,去找内科的主任尽快给洪太太安排手术。
半晌后,陆薄言缓缓的开口:“我怀疑过,也许是韩若曦拿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她。”
夕阳西下,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,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,洛小夕站在窗边,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。
于是又有人猜,苏媛媛已经不在人世间,苏洪远后继无人,他这是在变相的把自己的遗产交给唯一的女儿。就在这时,萧芸芸回来了,她跑得太急,停下来喘了半天气都没能说出半个字。
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,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,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。
看着秦魏落荒而逃的背影,洛小夕抓了抓头发,正盘算着下一步棋怎么走的时候,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过来,朝着她伸出手:“美女,认识一下?”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,沉甸甸的悬在心上。她毫无睡意,却也哭不出来。
苏简安已经猜到他未说出口的台词了:“你怕我知道后会离开你?”这一定是幻觉,陆薄言在住院才对,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?
当时确实是不想结婚的,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、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、有家人和朋友陪伴,独处时也能自得其乐,结婚……反正又不是和陆薄言结,似乎没什么必要。他们之间没有“联络感情”这种说法,陆薄言打来就一定是有事。
洛小夕从来都不是冷静的人,她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惯了,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。可是现在,她什么都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