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,两人开车直奔医院,苏简安打着点滴,但精神还算好,正在看电视。
苏简安走后,他几乎每天都梦见她回来了,就像从前那样安静的睡在他身边,好像她的离开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。
直觉告诉她,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说,“他今天要去拜访公司董事,说服他们不要抛售公司股票。”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那天,陈璇璇给他们打电话,说她和苏媛媛要带他们去“玩”,还说找来的女孩子特别漂亮懂事,唯一的要求是,玩的时候要录像。
许佑宁拉开车门就钻进副驾座,利落的扣上安全带:“送我去第八人民医院!”
陆薄言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:“老婆……”
“嗤”韩若曦漂亮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屑,“你不问问我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吗?”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七哥,”许佑宁快要哭了,“你别杀我。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“后来,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,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,死不恐怖,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,我后悔了,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,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往外一看,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前,她郁闷的看着陆薄言,“不是说我送你去机场吗?”
“嗤”穆司爵短促而又充满戏谑的笑了一声。